【艳鬼压床】(1-10)(14/29)
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

“杀几个。”

蒲早愣了愣。

一直少言寡语、从见到后表现得可以称作温驯的鬼此刻眼中盈满了愤怒。那愤怒却不是亟待发的烈焰,而是冰冷的。似是他要杀的不是,只是恼的虫豸;他想毁灭的不只是愤怒的对象,而是令他厌烦憎恶着的整个世界。

蒲早眼睛不受控制地眨了几下。

鬼起身走过来,抓住蒲早坐的椅子的扶手,让她转向自己。他蹲在她身前,恢复了之前的神色。

“别害怕,我说说的。”鬼拉起蒲早的左手,放在自己脸上。

蒲早看着鬼。

他好年轻啊。

记忆缺失的感觉像失了根的植物,没着没落,每一步都踩不到实处。这种迷惑又空虚的怪异感蒲早至今也没能完全习惯。所幸她还知道自己是谁,查过银行账户后确认暂时生活无虞,再加上医生告知会慢慢康复,所以努力适应了下来。

如果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呢?

一个前尘往事皆忘、连自己名字都不晓得的存在也算是存在吗?

天地间孤零零的一只魂,游在看不到他的世……

是因为这样的巧合,他才会恰好撞进自己家里吗?

吃过饭,蒲早把厨房收拾了下,去了书房。

没一会儿,鬼也跟了进去。他把懒沙发拖到蒲早旁边坐下,从书架上拿了本书,

蒲早打开电脑浏览自己搜集的资料。坐了一会儿,觉得肩膀有点酸,她伸了个懒腰,背碰到靠背,被硌到的痛处让她想起了昨晚梦里靠着火车厢壁的感觉。

她起身拿起p,打开prr,随手涂画起来。

“这是什么花?”

不知道什么时候,鬼把书放在了桌上,挨着她看她画画。

“蜀葵。”蒲早给花朵涂上颜色:“我记得的土名叫一丈红。你看过那个电视剧吗?宫斗大戏,清朝的——如果你是这几年才死的,活着的时候应该听说过——我第一次听到里面说‘赐她一丈红’的时候还纳闷一丈红没有毒啊。”

正经事不记得,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却挺有印象。蒲早皱着眉笑了笑。

角落里成片盛开却显得有些孤零零的花朵,被火苗迅速吞噬的黄色纸钱,低矮的坟地上方翻卷起的黑色纸灰,还有屏幕另外一角的火车站。

画面中没有物。

鬼抬看了看蒲早,伸手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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