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各种惊骇（3/4）

又问道：“叶公子年纪轻轻，一表才，又尚未婚配，想必有不少红颜知己了？”

叶行远愕然，今天他其实准备了不少腹稿，等着皇帝问祥瑞来历，他也好滔滔不绝，顺便给鸦神吹嘘一番。但现在这些问题都是出乎他的意料，和祥瑞毫无关系，难道皇帝要跟他闲话家常不成？

这问题又该怎么回答？要是说有呢，未免显得太过浮华，要是说没有，会不会显得太刻板？在皇帝面前到底要塑造自己什么样的形象，叶行远发现这个关键问题居然还没考虑。

不过他最擅长的就是随机应变，稍一思索，便回答道：“三千弱水，只取一瓢。所谓万花丛中过，片叶不沾身……”

不说有没有，先摆出一个态度来，可进可退，随便怎么说都行。但叶行远话还没有说完，就听隆平帝大笑道：“好！好一个‘万花丛中过，片叶不沾身’，果然是少年风流之辈，为此句当浮一大白！”

隆平帝听故事先为主，就认为叶行远早了童身，享尽间艳福，但这种又怕沉溺其中不得自拔，这就庸俗不堪了。如今叶行远这句话一出，隆平帝大为赞赏，看向叶行远的目光又是不同。

他叹道：“你虽出身微末，说话倒是有贵气度。便是如此，子不过如此，纵然是天下绝色，也不过是一刻销魂，为了一个子魂牵梦萦放不下，那真是小家子气，生子当如叶行远！”

皇帝是心有所感，又在市井中听了谣言，只是觉得好笑，这才随这么一说。但落在其他耳中，可就完全不是这么个意思。

什么叫“出身微末”

“贵气度”？什么叫“生子当如叶行远”？这话是想脆承认了这位在外的遗珠？那可是天翻地覆！

而且更让震慑的还不仅仅是这两句话，最重要的是皇帝言语的中断，说什么“为一个子放不下”

“小家子气”，这是在说谁？

叶行远、唐师偃和朱凝儿京城未久，消息也不灵通，懵懵懂懂，但是其他但凡站在鹿苑之中的，哪个不是，皇帝的言外之意，谁都听了出来——也因此而面色发白，浑身颤抖。

这是在说太子！太子年长，早该大婚，却因为儿私而拒绝了朝中好几个大臣的联姻，皇帝为此曾经震怒数次，后来脆搁下不管，但始终是横亘在他们父子之间的一根刺。

本来太子之位稳固，但就是因为这婚事不谐，朝野之中颇有不少对储君有不同的心思。但这并不是能够拿到明面上来讲的东西，今天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