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岩之物语】（7）（44/86）

地沾了一身的殷红、踩了一路的赤色脚印，开

始朝上爬了起来！

——这一幕，彻底给十兵卫看傻眼了。

只不过，朝上爬的还没爬多久，就又倒在了堀里：村木砦里面的也已经

反应了过来，于是便举着硕大的石，打开了砦墙上的暗窗，对着尾张的军卒的

身上猛砸......

——这几乎是三郎和十兵卫，同为第一次，看到有，且有那么 多的脑袋，

在一瞬间，被巨大的石块儿砸成了一片饼；而那些被瞬间砸碎、迸出黏滑的殷

红的颅，却并没阻拦到那些巨石接着朝下坠落，直到那些巨石砸到了先前被三

郎砍杀的、或者直接被堀壕中刀片铁签死的那些尸体的四肢、脊柱、肋骨，发

出了即便隔着十里地都能听见的咯吱-咯吱的清脆声音之后才彻底稳稳落下，

然后就又是另一落下的擂石......

十兵卫见着这场面，又开始反胃了起来，即便他确实也上过战场、也杀过不

少；

可三郎却屹立在阵前，大呼着：不许退！继续上！弓箭手！铁砲奉行队！

给我瞄准！齐——放！

他说完话之后，自己也从自己的贴身侍卫、同时也是自己的庶出弟弟智十

阿弥的手里接过了一杆铁砲，身子趴在一片刚立好的盾牌之后，对着城里从箭垛

出露出眼睛的敌军弓手放了一枪，却听城里哎呦一声闷响，随后里面是一阵

手忙脚，被三郎打中的那里对应着的暗窗处的擂石才缓了一下打砸的节奏；随

后三郎赶忙把铁炮丢给智十阿弥，又从十阿弥的手里接过了另一杆刚灌好弹药

的铁砲，对着垛又是一砲，这次似乎什么也没打到，反而没一会儿，从那个垛

眼之中，出来了一根响箭，几乎就差了半寸，险些就中了三郎的颅；

众将士见到三郎虽然杀了自己、绪多多少少都有些低落抵触，但却也如

此不要命地对着砦中击，于是每个也都振奋了起来，铁砲手和弓箭手们咬着

牙，力求能得更准，而举着刀枪的足轻们，也都疯狂地大叫着，踩着先前还一

起科打诨的战友弟兄们的尸体迈过了堀沟，趁着砦中的擂石丢落的速度减缓了，

一点点艰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