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2/7）

由于先前弥勒大师的一番话，公司同事在我背后议论纷纷。原本在这里工作就只是为了兴趣，不差这一份薪水，现在为了照顾家，我把工作辞掉，将老公接回家来，请了个特别护士来看顾。

安坑的工厂到底还是撑不下去。由于老公和小桐的病太花钱，手上现金一时不够周转，为了能发丰厚的遣散费，我不得不签字把工厂的地卖了。时间太过仓促，硬生生被那批黑道份子赚走几千万，这些我都顾不得了，只希望，在我们厚待旁的同时，老天也能厚待我们一家。

偌大的屋子，原本是充满欢笑与生气，曾几何时，变得这般死寂冷清。四个都还在家里，但却再也找不到想笑的心。美月很懂事，一直在旁支持我，帮着照顾她的父亲和弟弟。才14岁的孩，也真是难为她了。

小桐仍是时昏时醒。他的病很怪，医生也说不出病因，每隔两三天，就会莫名高烧，意识不清，昏迷整整一天。清醒的时候，他异常地沉默，自己练习使用椅，看得出来，他不想再让我们难过，尽管常常从椅上摔下来、给子夹伤手，却仍对我们报以笑容。

有几天晚上，我起床喝水，就看到美月与小桐抱着一起哭，那景几乎要让我心碎。身为一个母亲，我是不能在他们之前落泪的，如果连我这大都慌了，那么小小年纪的他们就更加无所适从了。连番打击连家里的自来水都不再香甜。

曾经连续喝过一个礼拜，忽然间断了，我整个若有所失，恍恍惚惚，神全提不上来。有时候，更觉得痛欲裂，耳里更常常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，明明家里只有我一个，但却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嘻笑声，跑上去一看，却哪里有？美月说，我一定是太累了，劝我要好好休息，不要太过劳累。

可能我真的是累了，除了身体，神方面亦然。过去有老公在，他宽厚的肩膀总是为我承担一切，现在到我要来支撑这个家，时间长了，真的疲惫不堪。医生说，老公苏醒的机率，和奇迹差不多，也暗示过，新法案已经通过，如果我愿意，可以签字停止维生系统的运作，不要多费钱。

我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，只要还有一线机会，就要等下去，十年也好、二十年也没关系。儿们也都支持我的决定。最近，我常常坐在床边，牵着老公软垂无力的手掌，贴放到我的肚子上，感受他亲骨的胎动。

已经四个月了，小腹的隆起变得明显，因为肚里有这孩子，所以我也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。我与老公说话，虽然没有响应，但我却总觉得他会听到，更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