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回 章秋谷意气结新知（3/5）

。你的银票、戒指被他抢去，可有什么凭据么？这是打不得官司、告不得状的事，可有什么法儿！就是打了官司，那堂上的官儿也要审度理。你们自然厚，那银票、戒指才得到他的手中，现在你要硬追回来，难道好当他贼赃追取么？这样的事都要经官，他吃了皇上的俸禄，那里管得了这些闲事！况且宦家子弟饮酒宿娼，自己先有一层不合，怎能再去告他？这里又是租界，不能违背章程，不比内地各处的娼寮，若真个十分可恶，便好打掉他的房间，叫他吃了惊吓。上海地方，是打闹娼家先就犯了捕房的规矩，就要拉到捕房里去。我们都是面子上，可坍得起这个台么？

你想这事有甚法儿？“

幼惲先前怒气填胸，恨不得立刻把陆兰芬的房间打毁，方出这一恶气，被厚卿一番话，说得顿无言。想来想去，呆了多时，觉得这话果然不错，叹一气道：“果然如此，我也只好认个晦气，只算自家病了一场，用几个买命的银钱罢了。

但是那一张票子被他抢去还是小事，那一个戒指是母舅徐观察美国回来送给我戴的。

我戴在手上，家父还时常叫我留心，千万不可失去。现在回去，倘然为不见了戒指，查问起来，可不是一件难事？你总要去想个妙法，将那戒指代我收回，感激非浅，那银票就送了他也罢。“厚卿摇道：”我前天已经碰了他一个钉子，现在就去问他，想来万万无用。你不晓得我在他那里，被他一冷一热的话说得十分难过，我是再不去寻第二个钉子碰了。“幼惲见厚卿不肯答应，便急了道：”不论有用无用，托你务必要去一趟。“我本来也不认得什么陆兰芬、林黛玉，原是你的来，难道我们的，这点点小事多应承不来么？”说罢，又连连作揖。厚卿无奈，应允道：“我去是去，然而收得回收不回，我是不管的，我总尽心竭力替你去就是了。

“幼惲连连称谢，便催他：”此刻就去，我在栈房候你的回信可好？“厚卿知道推却不脱，只得同幼惲分路，幼惲自回栈去。

厚卿到兰芬院中，寻见了陆兰芬，婉婉转转的将来意说了一遍，又道：“幼惲现在的意思，愿将二千银子不要，只望收回戒指，你的意思如何？若肯还他，便给我带去也好？”兰芬听了冷笑道：“耐刘大少来说仔，论理是勿好勿依，不过俚格忒嫌来得希奇。倪叫俚自家来拿，倪自然要拨俚格，啥格影子也勿见，像煞倪是啥格强盗。倪倒也有点脾气格，俚耐自家勿来末，倪直抢定还仔俚格哉。”

厚卿陪笑劝解道：“你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