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回 对酒当歌忽逢旧友(1/5)

阳春白雪快和新诗

且说书玉抢步上前,把厚卿胸前衣服一把扭住道:“晓得耐刘大少是有财有势,倪也壳张格哉,上海县新衙门随时耐刘大少格便,耐勿要走嗫。”厚卿被他扭住,不由的心中跳,又急又气,嚷道:“你、你、你要怎、怎样?怎、怎么不、不、不问青红皂白,就动、动、动起手来?这、这、这样拉拉扯扯的,算、算、算什么样子!”书玉道:“耐勿理倪格闲话,要想走出去,倪自然只好动手哉啘。”厚卿着了急,把书玉用力一推,想要把他的手推开方好脱身。那知书玉力大非常,一把衣服紧紧的拉住,那里肯放!只是脚下跳着高底,立脚不稳。厚卿用力一推,来得势猛,竟是仰面一。厚卿因衣服被他带住,也是一,跌在书玉身上。那书玉吃了一筋斗,愈加撒泼,高声喊道:“耐只顾打末哉,唔笃大家来看嗫!”

只一闹,把栈中茶房并隔壁房间的客,都一齐拥到厚卿房门来,却不知为着何事。阿宝姐见不是势,连忙上前拉开厚卿,又把书玉扶起,劝书玉道:“先生勿要实梗嗫!有啥闲话末,好好里替刘大少说,刘大少也无啥勿肯格呀!”又向刘厚卿道:“刘大少勿要动气,倪先生末也是一时之火。耐是老相好哉,总要包涵俚点,大家好好里商量末哉。”书玉跌了一发已经披下,更如枉死城内放出来的小鬼一般,愈加可怕;被阿宝姐扶了起来,也趁势住了,却还咕噜着道:“俚耐要打末让俚去打末哉,倪索拿格条拨仔俚完毕。倪活勒世也呒拨啥格好处,拨别杀快。”

那厚卿被阿宝姐拉开,捺在椅上坐下,看看今天这般风势,料想不得好好开,走又走不脱,回又回不去,心上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走转,想不出个脱身的法儿。忽想起章秋谷来,曾替方幼惲在陆兰芬处讨回戒指,在上海花柳场中颇颇的有些名气,大家都晓得这一个,而且为重义,风骨非常。若得他肯来劝解书玉,调处这件事,真是十分把稳,便连忙叫了当差的来,分付他道:“你快快到南兆贵里陈文仙院中,飞请章老爷立刻就来,说我在栈中有要紧事,无论如何务必请他就到,不可耽搁。”当差的答应了,忙忙到兆贵里去。

只说秋谷自刘厚卿回栈之后,对修甫等说道:“这个虽是世家子弟,实在俗不可耐,满面上露着浮华之气,不是个可。听见我要行令,便吓得滚尿流,这种真是可笑!如今他既去了,我们这酒令却止剩了六,况且这令极是浅近,实在无趣,我们改作即席联句罢。”修甫等一齐称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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