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回 论妍媸畅谈电气（4/5）

罢。”小宝一笑，方才辞了秋谷，又向春树招呼了一声，斜扶着大姐金妹的肩，好似风吹杨柳一般一步步的挨出门去。跨出房门，那眼波正与秋谷打个照面。恰好秋谷眼光一转，也飞到小宝那边，同小宝那一对水汪汪的秋波碰了一个针锋相对。小宝登时红晕颊，似笑非笑的斜睨了秋谷一眼，急急别转了下楼去了。这里众并未留心，不曾看见，只有陈文仙坐在秋谷背后看得分明，忍不住低叫一声：“好呀！”秋谷急回示之以目，文仙会意，微笑不言。

秋谷因要早些回栈，还有分拨的事，便先起身辞了主，到陈文仙处坐了一会。文仙知他有事，也不留他，秋谷便回吉升栈来。

到了自己房间门首，只见隔壁一间福字官房已经有了客，那说话的声音夹着些的气，一杭州说话，清脆异常。秋谷心痒起来，且不进房，隐在隔壁房间门外，悄悄的在门帘缝里偷看时，只见房内床横放着五六只皮箱，床上挂着一顶湖色绉纱的帐子，行装甚是辉煌。床上放着一??烟具，明晃晃的点着烟灯，那男躺在床上吃烟，看不见他什么面貌。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子坐在对面床沿，神流动，意态鲜妍，眉目清扬，身材纤巧，穿一件杨妃色绉纱紧身夹袄，蜜色绉纱裤子，一双红缎弓鞋约有四寸。看着这身打扮，更觉动，想是临睡卸妆，所以只穿着这一身小衣服，衬着这酥胸玉腕，颈香肩，越显得态度温存，丰姿妩媚。秋谷看了一回，觉得这子风甚好，竟和陈文仙差得不多；同苏州的许宝琴、花云香比较起来，却也不相上下。秋谷再要看时，只见那男坐起来，“噗”的一声吹灭了烟灯，就走来关门。秋谷恐怕被他看见，急忙缩进自己房中。听见“呀”的一声，想是把门关了，秋谷回房，坐在灯下想了一回，也就睡了。

明早十点钟刚刚打过，秋谷起来，还未洗面，忽见茶房领进一个来，灰布袍子，天青背心，脚下蹬着黑布快靴，手内拿着一张名片，向秋谷道：“家爷过来奉拜。”秋谷不知是什么，接过名片看时，写着“王保建”三字。正在疑惑，客已经进来，穿着一件银灰绉纱夹衫，玄色外国缎马褂，跨进房来，对着秋谷就是一揖。秋谷忙还礼让坐，家送上茶来。秋谷问他来历，方晓得他号叫云生，安徽氏，就是间壁房间的客，是个浙江同知，向在杭州候补，此番同着如君到上海苏州游玩，因上海没有熟，要结几个相识。原来秋谷昨夜窥见的妙，就是这王云生的姨太太。秋谷见他语言伶俐，应对圆融，觉得这个也不甚讨厌，便随也敷衍了他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