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1/8）

裴衍走了，子重又恢复了寂寞。

以前，炼颜在黑暗中复一地过着，她什么也不问，什么也不说，除了王妈也没有愿意去理她，她就像株植物，无动于衷地消耗着自己黑暗的生，她不喜也不悲，所以也不寂寞。

直到遇到裴衍，他用有力的臂膀拥抱着她，她才体会到属于体的温暖、属于心灵处感受到的安全感。

混沌的心灵渐渐变得澄澈，她每时每刻都在渴望着见到裴衍、待在他身边，哪怕不言不语，只要静静依偎在他身旁，她就很快乐、很满足了。

就像只小猫，冬天只要有个火炉让它靠一靠，只要一三餐有得吃，它就会满足地眯着眼打呼噜，偶尔会蹭到主身边瞄唔瞄唔叫两声。

炼颜没什么野心，没什么企图，只要有个安稳的子，她就会快乐的微笑。

裴衍的走也带走了她的笑，她开始在沉默中数子。

什么时候衍才会回来呢？

裴衍说她是他的，不准她迈出菊院半步，她都做得到。

只要袭衍还要她，她什么都肯做。

可是，裴翊却似乎不这么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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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衍走的第一天，裴翊便来找她。

“炼颜，从今天开始，跟我一起念书吧！”裴翊兴匆匆地邀约。

炼颜心动了，可是想到裴衍的话，她还是摇了摇，“不行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裴翊诧异地问，“你原来不是很想学习吗？”

“衍不准我和别的男说话，也不准我迈出菊院半步。”

裴翊一怔，随即气愤地说：“我爹到底在说什么啊？他凭什么这么要求你？你又不是隶！”

“我是他的啊！”炼颜讷讷地说。

裴翊吃惊地看着她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喜欢衍，他的话我都愿意去做。”

“喜欢也不是这种喜欢法，炼颜，你是一个，一个独立的，怎么能什么都听别的？你要拥有自己的思维，拥有自己对事物的判断能力，否则你和一根木有什么区别？家把你丢到水里就丢到水里，毫无反抗，任宰割，你愿意做那种吗？”裴翊激动地说。

炼颜茫然地看着他，“我不要。衍也不会喜欢吧！”

“衍、衍、衍！”裴翊懊恼地捶自己的眉心，“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到我那老爹啊？他发号施令惯了，即使做好事也总是一副施舍的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