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2/4）

于给了文炳机会，让他去亲眼看“红带客”保卫城池。

转了许多条街，一直跑到钟楼附近，文炳才买到了需要的东西，回来路过临时当作“红带客”的指挥部的旧警察局的时候，看到那里的正在集合，有老有少，还有十来个年轻的兵，听到一个“红带客”的大给他们训话，文炳知道前边的战事吃紧，他们不得不把总指挥部的马夫、伙夫和负责警卫的兵们都派到最紧张的东大堤上去。

文炳的心里开始流泪，他是多么希望被打败的是官军，而不是“红带客”，但眼下的形却让他十分绝望。

东大堤在蚌河的东岸，离裁缝铺只有两里多地，等文炳回到家的时候，那边已经打得不可开，一些流弹甚至飞到了甲字码的大街上。

枪声时紧时松，却一直在东大堤那边响，听街上去看热闹的半大小子们回来说，大堤几度易手，死的海了去了，双方甚至把尸体垒起来当掩体用。

文炳听得揪心，天黑的时候，他假装先睡下了，等师父和师娘那屋吹了灯，急忙起身拎了一个水罐子溜了出去，直奔东大堤而来。

到了离大堤只有七、八十步远的地方，看见大堤上的尸体已堆起半多高，几十个“红带客”趴在大堤东坡上，正严密监视着西边的河道，仔细看还能看出来，其中还有不少兵，估计就是白天在旧警察局看到的那些。

文炳学着家的样子，猫着腰跑到大堤下，那些身上的衣裳都已经滚得满是泥土，脸上也脏得看不出模样，但都表坚毅，一点儿也看不出害怕来。

文炳爬过去，离他最近的一个，大约有五十来岁，回看见他，惊讶地说道：“小兄弟，你怎么到这儿来了？这里危险。”

“我不怕，你们渴吧？来，喝水。”

他把水罐子递过去，那小心地接过来，道了声谢，然后小心地递给身边的另一个：“给，同咱们的市民送的，你们几位同志先喝点儿吧。”

“不不不，我们不渴。”几个兵纷纷摇着手。文炳看到她们的脸上也都满是泥水，根本看不出年龄和相貌，不过他记得在旧警察局见过她们，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，而且仿佛都很白净，也很好看的。

“喝吧，我家离这儿不远，喝完了我再去给你们弄。”文炳说道。

“那就谢谢了，大家都喝一吧，喝完了有劲儿打仗。”

文炳看着他们喝水，心里很高兴，仿佛那一罐子水就能帮他们打胜仗似的。

不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