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（2/6）

老本来不是为营业厅的事出来的，没想到正好有顾客。他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才把画小心的铺开，在上面仔细的端详起来。

“画不能这么用报纸包，我给你换一个专用的画桶。里面有强力燥剂。防又防虫。”

“不要钱。”店员说的时候还特地补充了一句。“每年把这个燥剂拿出来在微波炉里用最弱的一档转两分钟便可以了。”然后真的拿出一个美的画桶。比划了一下尺寸正好合适，便将画桶递到了3男的手里。

老者再次，用更加惊讶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那个店员。

店员面无表的把画桶到了3男的手里。

“报纸不要了。扔了啊。”当3男接过画桶之后，店员好像很随意的样子，拿起包画的报纸便往柜台底下扔去。

“慢点，”3男闪电般的伸手把他拦住了，“这报纸我妈认识，回去还得让她看见。”

“我是为你好。知道吗？”店员十分失望，顾客再晚一秒钟伸手，等到报纸到了柜台底下他便可以不认账，说‘没有报纸’或者‘报纸里没有画。’这四张册页便是自己的了。刚才只一眼他便知道了画的价值。如果将来顾客发现丢了来要，便可以对他直说丢了。顾客又不知道价值。赔上个万八千的他们还挺高兴。然后价值几百万的画便属于自己了。他把旧报纸重新放到了柜台的案子上。顺手把画桶拿回去了。

“慢点，”3男再次拦住了他，“你不是说这个给我了吗？怎么又往回拿？”

“你不是用报纸报吗？”

“我不用报纸包。报纸是给我妈看的。”

伙计那个气啊。这个画桶是要他按售出价付钱的。

“知道这个吗？”老者观察了半晌后终于抬对3男说。

“不太清楚。”

“这个邓散木原名一个字，铁；字钝铁。他的书法篆刻出名后，社会上二三流画师竞相效仿，改名为‘铁’的画师一下子多出了许多，什么‘洋铁’‘白铁’‘李铁’‘雪花铁’‘大炼钢铁’的，什么都有。

邓散木对此十分气愤。所以他脆来个你取我弃，易号粪翁；意思是说‘我看你们谁还敢跟我学！’这个邓散木老年后因血管不通截掉一条腿，所以又号夔、一足。并将居室、书斋命名为‘厕简楼’，自号‘厕简子’。你的这张画的落款就是这样。”

老接着说，“当年求他字画的很多，所以他的画现在博物馆收藏的很少，大多流传在民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