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永堕深渊（2/18）

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，那天警员们的调查基本就是在“走过场”。尽管他们也仔细勘查了尸体和现场，但完全是在例行公事：虽然不算马虎，但也没有特别认真，问话的语气更是恭敬之极，跟平常向上司汇报工作几乎没有区别。

石冰兰已经记不清自己那天是如何回答部下的问题、又是如何解释事经过的了。她只记得自己当时神恍惚，机械麻木的声音就仿佛小学生在背书，将背熟的答案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。

念完后，她心力瘁，晕眼花，几乎昏倒在丈夫余新的怀抱中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。

警员们自然不会为难她，忙将这位上司和她丈夫、还有石香兰、孟璇、王宇五个“幸存者”一起送进了医院。

住院的三天，石冰兰不吃不喝，也不肯睡觉，就像化身为石像一样痴痴发呆，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无法自拔。

在她内心处，有个声音一直在吵嚷不休。

——我到底应不应该这么做？我做错了吗？做错了吗？

——现在向同事们自首，说出事的整个真相，还来得及吗？

——我还配当警察吗？

所有的问题不停在脑中翻转，石冰兰双手抱，痛苦的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神折磨，也迅速消瘦，仅仅三天时间，体重就掉了五公斤！

医院只好强制给她吊点滴，输葡萄糖补充营养。

第四天，余新来到病房，递给了她一张报纸。

她没打采的望了一眼，那是本市发行最大的《Ｆ市报》，用一整个版刊登了“警花与色魔”的新闻专题。

条是触目惊心的鲜红大字：色魔真身是医生，图警花遭杀“本报记者综合报导：“变态色魔案”困扰本市接近两年，令谈“魔”色变，警方数度宣布案，最终却都发现摆了乌龙。据警方发言最新公布的消息，色魔原来另有其，竟是医院胸科医生。他前趁警房花烛夜，意图杀夫妻。岂料警早有防范，与暗中守候的同袍合力擒魔，并在遭遇反抗时果断将色魔击毙。

事发四月一愚节晚，据警方表示，此前石冰兰为侦色魔一案，曾失手被擒数月，其后虽侥幸逃脱，但其姐香兰仍陷色魔手中，而丈夫苏忠平则因故与石氏离婚。不过石氏很快再婚，当委身下嫁给一位余姓商。婚礼结束后，由副队长孟璇、警官王宇两陪同新婚夫返回房。

至午夜十二时后，石冰兰接获一神秘男子电话，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