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（2/6）

牒。辰氏先祖持之以归，依靠玉牒上的神谕，在瑶湖之滨建立了自己的部族。从此之后夷南就将大蛇奉为部族的神灵。而这方玉牒中，藏着天地神鬼的秘密。

辰瑶王小心地将玉牒奉在案上，合掌默祝片刻，然后打开那只长形的锦匣。匣中是一根金杖，杖身呈蛇形，鳞甲灿然。杖首弯曲，雕为蛇首，蛇大张，吐出一条鲜红的长舌。

辰瑶王将这柄象征王权的金杖同样奉在案上，然后双手扶地，叩下去。

官刻板的声音说道：“供礼已毕。献乐。”

乐声响起。夷南正乐不列编钟，仅有丝竹、铜鼓，曲调与北地诸国大异。乐起时满殿肃然，仿佛大武辰丁的神灵自天而降，安居在属于他的神柱上，俯视着他的子孙。

随着铜鼓的节奏，叙述辰丁征战的歌辞响起：大哉辰丁，出瑶之滨。

旄旌洋洋，檀舟煌煌。

乃武乃威，乃止乃攻。

卿士赫赫，六师烈烈。

维王辰丁，大武云扬……

乐声渐止。官击磬道：“献乐已毕。献舞。”两列姿容婉妙的舞姬走到殿上，正待起舞，辰瑶王忽然开道：“这一阙，由我来舞。”辰瑶王起身除下长衣，露出里面绦红色的裙裾。两名侍过来，轻轻摘下她的珠冠，另两名侍随之奉上舞带。

除去王冠礼服的辰瑶王年轻了许多，她姿容极美，身材玲珑凸透，一双杏眼波光粼粼，整个就像一枝娇艳的桃花。

丝竹都已停下，只剩下一面铜鼓。随着铜鼓金石震的节奏，辰瑶王旋身而起。

这一曲大武之鼓，模仿的是先王辰丁的战鼓，鼓声刚劲有力，犹如两军对垒，百舸争逐，充满雄壮的杀伐气息。辰瑶王的舞姿却柔美之极，她旋转着飞向大殿高处，然后双臂一振，舞带飘然飞开，宛如夭幻的流云。

辰瑶王腰身极软，娇躯微微一折，足尖就碰到云髻。她肢体弯转如意，在空中不时展示出美妙之极的姿态。那条长长的舞带在她手中舒卷自如，轻盈而又华艳。

鼓声越来越密，最后一声震响，鼓声戛然而止。辰瑶王飘然而下，落在大武辰丁灵前。

辰瑶王恭敬地俯下身去，说道：“辰瑶不能像先祖一样舟骑阵，只能以舞为献。望武辰庇佑，以大武神灵保佑夷南国祚绵长，土地肥沃，子民康宁。”殿内寂无声息，只有王的声音缓缓流淌。

峭魃君虞道：“听说辰瑶王身有痼疾，不能领军出战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