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（2/6）

物，有着的面孔和腰，却生着野兽的皮毛、爪子和尾，就像一个纯静的美与一白狐混合而成，看上去妖异之极。

月映雪认出那是她手下的祭司碧韵，胸猛然一窒。

“处置？”巫羽上下打量着兽化的碧韵，“你是想把这贱也做成这种模样？”

“变成半半兽的怪物，”峭魃君虞道：“她就不会跑了。”月映雪淡绿色的眼眸猛然瞪大，失声道：“不！我——”巫羽扬指点在月映雪颈下，封了她的声音。

“这贱身材高大，变成狐狸太委屈了。或者可以变成一匹母马……”巫羽用手指挑起月映雪的下，观赏着她美艳的面孔，忽然嫣然一笑，“不知为何，我心突然好了起来。”离岛十里处，一艘大船在月色下靠近舢板，有高声道：“君上请公子一叙。”子微先元面露苦笑，他并不想跟申服君冲突，尤其是这个时候。但申服君摆明了不肯罢休，让他也觉得痛。

子微先元掠上大船，长揖道：“子微先元见过君上。”船舱极大，申服君盘膝坐在绯紫色的帷幕内，戴着一顶细长的高冠，旁边跪着一个黑衣的少，正是昨晚子微先元放走的刺客。

“贱婢！”申服君冷冰冰道：“你身为死士，出手无功还有脸回来？去服营役一年，再行论罪！”少脸孔一片雪白，俯身叩首，“谢君上。”所谓营役，就是充当军，对子摧残之烈莫过于此。子微先元心下不忍，说道：“君上明鉴，贵属已然尽力，在下能够逃生只是运气使然。”申服君冷哼一声，抬眼看着子微先元，“云池宗好盛的气焰，连我处置婢也要管吗？”

“不敢。”子微先元从容道：“敝宗失礼处自当向君上致歉，但鹳辛无心之失，君上因此就要取他首级，勿宁太过？”申服君寒声道：“百越律令，伤及上大夫者，死！本君裂土受封，难道还不及区区一个上大夫？”

“百越律令未必能行及夷南。”子微先元当见过申服君抛下门独自遁走，对他为颇为不齿，言语间少了几分客气，“君上别有所命，先元自当遵从。

但我云池宗从不抛弃门中弟子，要让敝宗弟子抵命，恕难从命。”申服君“呯”的一声摔碎了手中的玉盏，几乎同一刹那，子微先元眼中杀气大盛，翻腕按住剑柄。

“绷”，帷幕外传来机括震动的响声，七枝弩矢穿过绯纱，朝子微先元来。这种弩机由北方传来，速超过弓箭数倍，二十丈内可以穿七层皮甲，是军中最犀利的武器。子微先元拔剑在手，电光火石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