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3/10）

怪曹季兴一听就知道是刘端。

程宗扬心一动，从腰囊中取出一只油布包，“这东西你们认识吗？”

油布包内是八块润若羊脂的玉牌，正是程宗扬费尽手脚，好不容易才凑齐的岳帅遗物线索。

“咦？”

朱老和曹季兴两个脑袋同时凑了过来，盯着那些玉牌。旁边的吕雉一眼扫过，同样露出一丝惊异。

曹季兴道：“瞧这质地、纹饰、尺寸……像是哪位宗室的玉牒啊……咋会切成这模样了？”

朱老道：“上面刻的啥玩意儿？大爷瞅瞅啊，伊阙出云台……”

“！”

程宗扬突然大叫一声。

朱老一手哆嗦着捂住胸，颤声道：“小程子，你这是弄啥咧？大爷这心肝肺哟……”

程宗扬这会儿终于看明白了，最后找到的那块玉牌上，刻的既不是胶西国，也不是胶西城，而是胶西邸！

那个“邸”字刻了几遍都没刻对，单从划痕就能看出岳鸟恼羞成怒，最后胡划了几下了事，难怪秦桧和严君平绞尽脑汁都认不出来。

后面的“西井”不是别处，正是长秋宫暗道出的那枯井，正好位于废弃的胶西邸西侧。“白石下”，岳帅的秘密就藏在井内一块白石的下方。

自己多少次与秘藏擦肩而过，竟然一无所觉，程宗扬只想仰天长啸，岳鸟这个该死的文盲，简直是坑爹啊！

“那鸟的宝藏？”朱老撇了撇嘴，“他有个的宝贝，还宝藏？八成是蒙的。”

“说不定有呢？”程宗扬还抱有一线希望。

“你找到啥了？”

玻璃马桶？王炸？卧石绿？说出来都丢脸。程宗扬拣出胶西邸那块玉牌，心下百般犹豫。

永安宫的湖水，长秋宫的暗道，岳鸟的遗物，都指向那座废弃的王邸，也许其中真有什么秘密。

曹季兴一直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些玉牌，良久才了呼了气，“这是先帝的玉牒。”

“你能确定？”程宗扬道：“这上面的字全被刮掉了。”

曹季兴用指腹摩挲着玉牌上的纹饰，“我以前在东观当值，整理过帝室的玉牒。这一块的纹饰……是先帝刘奭的。”

刘奭？吕雉的老公？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，半点儿摸不着脑，“谈正事，先不说这个。这条暗道是怎么回事？”

朱老对曹季兴道：“宫里的路数你不是熟嘛，说说，永安宫的湖水咋会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