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去南方(2/8)

果手里接过这粒像米一样大的钻钻耳,它在不同的光线下会有不同的光彩和形状,是我目前一身黑扑扑颜色中惟一的亮点。我谢了他,一边走一边心想,“真是一碰到不顺心的事,就样样都作怪,连好端端地抽一根烟都会有耳环掉下来。”

登机前,我还是给马克打了个电话,他听上去正在忙碌。

“H。”他的声音心不在焉的。我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冷冰冰,冷面孔贴冷面孔才是公平的,以此自我保护。

“我在机场呢,”我说,“周末的晚餐就不能赴席了,请跟你太大说一声,我很抱歉。”

“你要去哪里?”他的注意力终于吸引过来了。

“我男朋友那里。”

“会很长时间吗?”他的声音开始渗了严重的不安,也许手里的笔放下了,文件夹也合上了。

“如果那样,你会伤心吗?”我还是冷冰冰的声音。我现在的确高兴不起来,我看上去苍自坚硬,像20世纪末的怨。我对什么都不满意,真是问题多多。

“!”他呻吟了一声,“你知道我会怎么样的,哦,不要开玩笑了,你很快就会回来的,是吧?”

我沉默了一会儿,当然,他说得对,我会把天天带回来的,一切都应该好起来。可还能回复到以前的状态吗?我还能以拥有两个男(而其中一个男因苦闷而吸毒)而心安理得地写小说吗?

我哭起来,马克着急的声音:“出了什么事,宝贝你说话吧。”

“没什么,等我回来后再跟你联系吧。”我说着挂了电话。我想我用恶劣绪污染了其他的,马克会心神不宁地在办公室里转,可怜的,还有可怜的我。

吴大维曾经对我说:可怜自己是一种最应鄙弃的行为,他说这话时脸上有种上帝般威风凛然的表,脸上一片亮光。而我从来听不进他的这句话,我从来都比较容易可怜自己,自恋正是我身上最美的气质。

飞机在云层里穿越,飞苹果坐在我的邻座。他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话,而我则在看杂志,脱外套,拿外套,再看杂志,闭眼睛,左手支在下已上,右手抱在胸前,咳嗽睁眼,调座椅背的位置。

机上小姐送饮料和点心来,在放小搁板的时候,我手里的可乐不小心泼到了飞苹果的膝盖上,我连忙说“对不起”。于是我开始跟他说话,这个漂亮男的眼神如暗火摇曳,如无形的网,如发电机,能电倒一批,只是除了像我这样悲伤的

他说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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