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（2/8）

自己的身份不会露，所以才没有急着下手，但我不敢肯定，等一会儿不会下手。”

“你的利器都没了，拿什么杀我？”他瞥了瞥那把被掷到墙角的匕首，“何况，你刚才也说了，我的武功不弱，就算你手持天底下最锋利的宝剑，大概也杀不了我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她终于忍不住心疑问，脱而出，“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心怀叵测却仍把我留在身边，为什么事到如今，我的行迹已经败露，你还要留着我？”

是因为他有一点点……喜欢她吗？所以对她动了恻隐之心，所以不舍得了结她？抑或还有别的原因？

如意暗暗骂自己，骂自己的痴心妄想——他怎么会喜欢她呢？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来意不善，怎么还会喜欢上一个仇敌驯养出来的？

但她又忍不住痴心妄想，因为，这会儿，她脑子迟钝，找不到别的理由。

玄熠没有直接回答，他仿佛忆及了某段伤心的往事，表忽然抽动起来，隐隐地，痛苦地，抽动。

他用像夜色一样凝重的语气道：“因为，因为我对不起你们，我从来没有对你们真心好过，又怎么能要求你们同样真心地对待我？我自私而贪心，为了弥补自己心里的缺失，让司马宣把你们弄进宫来……我不断地斥责自己，却又身不由己地不断这样做。如意，你可能不知道，我其实是一个卑鄙的。”

“我们？”她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、难道，这后宫的众多佳丽，他从来没有对任何用过真心？既然不是真的喜欢她们，又何必不断地招揽她们？这样做，对任何一方，都是痛苦呀！

“对，你们，包括陈妃。”他坦然地点了点。

“可陈妃一直是真心对你的呀！”那次过激的行为，只不过是因为太怕失去他的缘故”
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”玄熠仍旧涩涩地笑，“其实陈妃也是你义父的养。”

“什吗？”如意半晌回不过神来，“你是说……陈妃她、她也是义父派来的细？”

“这些年你义父派进宫来的，又岂只你跟陈妃两个？”他摇，“只不过，能接近我的，也只有你们两个。”

“这么说起来……陈妃她也刺杀过你？”

“不，她从来没有。也许当初宫的时候，她是想这样做的，但久之后，她大概是习惯了宫中的生活，所以就放弃原先的身份，一心一意做我身边的妃子。你义父也是料到了她的背叛，所以另外驯养了一批子，比如你。”

“陈妃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