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朝燕歌行（4.5-4.8）（35/38）

大嘴巴子高兴一下。有几个喝多的，阿合马让拿大铁链子锁住手脚，嘴巴里塞了马粪，扔到马厩醒酒，指定不会出子。

程宗扬无语良久，“得，就这么着吧。他们高兴就好。老刘，你赶紧擦擦鼻血。”

无酒不成筵，为了今的婚事，程郑等订下了城中各家酒商一半的酒水，到处觥筹错，欢声笑语。唯独有一席例外，单超、徐璜、唐衡这三名前来传诏的中常侍单独列了一席，席间上好的酒食，却几乎没动。

程宗扬未到，笑声便先自传来，“程某娶亲，竟然劳动几位中常侍亲来赏光，着实让程某过意不去。”

“恭喜程侯。”几名中常侍勉强堆起笑意，却难掩忧色。

程宗扬收起笑意，“怎么了？宫里出了子？还是天子有什么不妥当？”

几名中常侍互视一眼，徐璜苦笑道：“今是程侯大喜的子，原不该说这些。只是……唉……”

程宗扬在主位坐下，示意敖润取来杯箸，镇定自若地说道：“大伙联手，没有摆不平的事。”

唐衡道：“是这么回事：宫里安定下来之后，小的们派去请国丈。按道理说，两前便该到了的。可眼下国丈未至，连派去的也踪影全无。小的们不放心，又派去两拨，可一样没有回音。”

程宗扬记得赵飞燕有个爹，不是亲的。有个兄弟，也不是亲的。他们若是入京，肯定要封侯。炙手可热的外戚新贵唾手可得，没有道理不赶着奔赴洛都。

“皇后的意思呢？”

“娘娘还不知道。”徐璜哭丧着脸道：“我们没敢说。”

程宗扬夹了箸鹿筋，慢慢吃完，然后笑道：“这点小事，看把你们急的。行了，包在我身上吧。”

徐璜如蒙大赦，“拜托程侯了。娘娘就这几个亲，万一出什么岔子，小的可担戴不起。”

“把你们派去的名单拿过来，再找两个与他们相熟的。安排好我就去派去找。”

单超揖手道：“多谢。”

程宗扬笑道：“你伤势未癒，我就不劝你酒了，喝杯喜茶吧。”

唐衡道：“还有件事想拜托程侯。”

“哦？”

三个换了一个眼色，“小的们想给阳武侯他老家磕个。”

程宗扬一应允，“长伯，你带他们去。”

朱老没找到，那老东西赏过酒就不见踪影，不知道上哪儿野去了。几名中常侍只好失望而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