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6/8）

他也多半在休息——就算清醒了，也不理我。

我翻开上衣，从里面掏出学生证明：“我在这里读书，没看到，过了这条马路就到了。”

我指了指隔着街后的校舍楼——那是法学院博士生的校舍。

他拿过我的证件，翻来覆去细看。

这小子，真的不冷吗？！

我一把抢过来，塞袋里：“先把英语学会吧生，造型上的标准化名词，你看得懂吗？”

临床生物学和法医学，我不信他能看懂两个专业名称。

我又问他：“学校终于走不走？”了。

特批给博士研修生的单校舍，同时以“校舍”命名，格局建立了个标准化公寓，厨房、实验室、一应俱全。

“秀？”

我正在衣柜里，准备让他洗个澡，把那身衣服换掉——虽然已经洗过，可衣衫料子确实劣质了。

“H，”我在他用手上比划，修正了他的读音，“h，别再读错了。”

写完，他手不动，还在面前摆姿势，又说：“枪，给我看看吗？”

得寸进尺！

他的眼神，倒是没有想象之前那么防备——乖得有点反常。

我突然他拿起枪，一定会翻脸，手却忍不住，将那把枪递给他。

太了！

一拿到枪，他立刻收起刚才顺毛崽的样子，眼神转而凶狠地抓住我，枪也正正指着我的胸。

果然没让我失望！

“为什么救我？”

“杀需要理由，救不需要。”
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
“或许可以认识一下。”

“放我走。”

“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，”说实话，我一点也不紧张，“门那儿，你随时可以走。”

在他眼珠转向门时，我利落地了他的枪。

上一个敢拿枪对着我的，是那个枪击案的匪徒——不过他可没有这个恐怖分子的幸运。

“以后枪对准别的时候，记得下保险，”我拿起枪，在他面前示范一遍，“枪的作用，是杀，不是吓唬。”

“肖，你的东西。”

是阮文越寄来的。

我正拆包装，刚才同事凑过来问：“什么好东西？”

“一本笔记，”我晃晃本子，“今天不出勤吗？”

“出啊，福零路，马上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