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(4/12)

什么地方留下了什么要命的纰漏,或是,霍利根来时恰好碰到洛也在;这种况不常有,但假若有一次,脑简单的洛就可能会在畅快的厨房闲聊中,受了她殷勤奉献的同的诱惑。我经常觉得我们是生活在灯火通明的玻璃房中,随时都可能有薄唇的羊皮脸透过因粗心而忘记拉帘的窗户往里窥看,企图瞥见到什么大多数窥亵狂必须小有费才能看到的事

讲讲加斯东·戈丁。我乐意--或至少是释然地容忍了--与他为伍,主要原因是他这豁达的对于我的秘密的态度给了我绝对的安全感。不是他知道了一切;我没有特殊理由把秘密告诉他以示信赖,况且他是过于自我为今心的,根本不注意或怀疑任何能令他直率发问、今我直率做答的事。

他向比尔兹利恭维我,他是我的好使者。即使他发现了我的邪欲和洛丽塔的身份,那也不过只令他产生弄演楚我对他的态度忠诚与否的兴趣,而他的态度象对待下流话的态度一样没有客气的苛求;因为,尽管他思想苍白、记忆模糊,他很可能明白,我对他的了解胜过比尔兹利当地公民。他是个意志薄弱,易受左右,心忧郁的单身汉,下宽上细,一副窄窄的、不太平衡的肩膀和一个圆锥梨型脑袋,他油光滑腻的黑发梳向一侧,另一侧只留几根。他的下半身很粗大,走起路来,一副窥探秘密的笨样子,两条腿肥胖出奇。他总是穿一身黑,甚至连领带都是黑的;他很少洗澡;他的英语一副粗俗歌舞表演的腔调。虽然如此,所有还是认为他是极为可、可又怪诞的家伙!邻居们纵容他:他知道附近所有小孩的名字(他住得离我几条街远),还常叫来几个替他清扫行道,焚烧他后院的败叶,搬整小屋中的木,或在屋旁做杂活,他喂他们美妙的巧克力,还是纯酒夹心的--他地窖里有一间陈设东方式家俱的私室,装饰壁挂的灰墙上接着好玩的匕首和手枪,四周还有伪装的热水管。楼上,他有间画室--他还画点儿画呢,这老骗子。他用忧郁的安德利.纪德、柴科夫斯基、诺曼.道格拉斯,以及另外两位有名的英国作家尼金斯基(全都是大腿和无花果树叶)、哈罗德..道布尔内姆(迷蒙的眼睛,中西部某所大学的左翼教授)以及马歇尔·普鲁斯特的大幅照片装点那面斜墙。所有这些都仿佛要从倾斜的墙壁上冲你坠下来。他还有一本影集,收有附近所有男孩、孩的玉照,当我用拇指匆匆翻看,一边还随便做些评语时,加斯东就紧闭双唇,撅着嘴小声嘀咕道:

"对。他们很乖"他的褐色眼睛还在各种各样感伤又极富艺术的小古玩以及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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