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回归线J(9/12)
哲学家谈话,不是一个我在书本上遇到的那类哲学家,而是一个不断进行哲理探讨的——而且是体验了他解释的这种哲理的
。那就是说,他根本没有理论,除非是
到事物的本质中去,并且,按照每一个新的启示,来如此这般地过他的生活,以便在揭示给他的真理和这些真理在实践中的例证之间,只有最小限度的不一致。当然,他的言行在他周围那些
眼里是古怪的,然而,他的言行在酉海岸那些了解他的
眼里并不古怪,在那里,按他自己的说法,他如鱼得水。他在那里显然被视为上等
,
们毕恭毕敬,甚至带着畏惧聆听他的说话。
我发现他处于一场斗争之中,我只是在多年以后才懂得这种斗争。那时候,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重视找到他真正的父亲;事实上,我还常常以此来开玩笑,因为在我看来,有没有父亲是无所谓的,母亲也是一样。在罗依·汉密尔顿身上,我看到了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斗争,他已经解放了自己,却还在寻求确立一种可靠的身世关系。这种关系是他绝对不需要的。
关于真假父亲的这种冲突,悖论式地使他成为一个超父亲。他是一个教师,为师表;他只要一张开嘴,我就明白我在倾听一种学问,它截然不同于我至今同这个词相联系的任何东西。把他看成一个神秘主义者而不予理睬,这是很容易的,他无疑是一个神秘主义者,但他是我碰到的第一个也知道如何脚踏实地的神秘主义者。他是一个知道如何发明实用物品的神秘主义者,在这些实用物品中有石油工业极其需要的钻机,他后来还为此发了大财,但是,由于他那古怪的形而上学谈话,当时没有
十分注意到他非常实用的发明。这被看作他的又一个疯狂想法。
他不断谈论他自己,谈论他同周围世界的关系,他的这种品质给造成一种不好的印象,好像他只是一个自吹自擂的自我中心主义者。甚至有
说,似乎他更关心的是麦克格利高尔先生作为父亲的真实身分,而不是父亲麦克格利高尔先生。这话就其涉及的范围而言,是够真实的。它的意思是说,他对他新发现的父亲没有真正的
,只是从他发现的真
实况中得到一种强烈的个
满足;他是在以他通常的自我夸张方式利用这种发现。当然,这是非常真实的,因为麦克格利高尔先生本
无限小于作为失散父亲象征的麦克格利高尔先生,但是麦克格利高尔们对象征一无所知,就是对他们解释,他们也绝不会理解的。他们正在作出一种矛盾的努力,既要拥抱长期失散的儿子,同时又把他降到一个可以理解的水平上,他们在这个水平上要以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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